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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近英雄的文艺战士

1999-11-03 来源:中华读书报 本报记者 王小琪 我有话说

杨益言:还可以东奔西跑,南征北战

杨益言今年已经74岁了。尽管在过去的年代里经历坎坷,但是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,他的精力一直充沛。用他自己的话说,就是“还可以东奔西跑,南征北战”。今年他受政府的委托,牵头搞了一部大型电视连续剧,名为《三峡世纪壮歌》,剧本最近刚刚脱稿。为了创作这部电视剧,今年上半年他带着几个同志前往包括广州、深圳、珠海、上海、浙江、天津、北京在内的一些省市,调查了解全国支援三峡建设的情况,不久前刚从北京回到重庆。

杨益言与罗广斌合作的长篇小说《红岩》在当代中国是知名度最高的小说之一,发行量高达700多万册,书中塑造的英雄群像感动和教育了新中国整整三代人。“文革”期间,杨益言被扣上叛徒和特务的帽子关了五年,罗广斌则被这场劫难彻底吞噬了。“四人帮”垮台以后,杨益言重新拿起笔来,创作了长篇小说《大后方》和《秘密世界》,90年代又出版了纪实作品《红岩的故事》、《雾中空劫》等,其中《红岩的故事》发行量达60万册,在今天看来也是相当可观的。

“那么,这些年来您没有再写小说吗?”

“不是没有写小说,是没有出版小说。”杨益言纠正说。

至于具体在写些什么,他暂时还不想透露,只是说:“就历史来讲,《红岩》开发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,还有很重要的内容没有开发;就现实来讲,中西部开发是中华全面振兴的一项伟大事业。这是我很关注的两件事情。要干的事还很多,创作上还不能休息。”

杨益言退下来之前在重庆市文联工作,他的夫人是重庆市妇联的干部。他的五个女儿中有两个在美国,一个是医学博士,一个是计算机硕士。

目前,杨益言和夫人住在重庆一处破旧的房子里。提起这幢位于有名的中山四路的房子,杨益言谈兴颇浓。当年从军统特务手下死里逃生的杨益言,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,几十年后他会入住军统头子戴笠的公馆,而且他的卧室就是戴笠当年吃工作午餐的房间。

高玉宝:究竟做了多少场报告,自己也记不清了

9、10月间想在大连的家里找到高玉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这个时候学生刚刚开学,通常会有很多学校请他去做报告。

除了写书之外,面对面地走上讲台,给青少年、机关干部、解放军官兵讲人生的价值,是高玉宝这些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。从新中国成立到现在,究竟做了多少场报告,他自己也记不清了。50年代听他报告的人是最多的,可是当时未作统计。仅这十几年来,他所做的报告即达3000多场,听众达300多万人,相当于有十年的时间每天都有一场报告。仅去年一年就有河南、河北、江苏、辽宁等四个省请他去做报告,总计讲了167场,听众达36万6千人。因为他讲的都是亲身经历的故事,大家又都熟悉他,所以他的报告一讲两个半小时,听众听得始终入神。不久前他到大连开发区日本独资企业去做报告,上下午各一场,每场听众都多达4000余人。有位日本朋友问中国的工会主席:“他是不是揭露日本军国主义啊?”工会主席说:“不是的,他是讲人生的价值。”日本朋友又问:“那我们可不可以听?”工会主席说可以。日本人听完以后说,这个报告对我们外国人也适用,每个人都有个人生价值的问题,每个人都有个走向事业成功的问题。

起初高玉宝走上讲坛的时候,主持人都是说:“请高玉宝大哥哥给我们做报告。”这一称呼到后来变成了“高玉宝叔叔”,再后来是“高玉宝伯伯”,现在则成“高玉宝爷爷”了。去年,71岁的高玉宝到石家庄做报告,一位女同志走上前来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:“高同志,你还记得我吗?当年我给你献过花,真没想到我都40多岁了又见到了你。”这位当年的红领巾如今在一所学校当教师,这一回她是带着她的学生来听报告的。

迄今为止,高玉宝那部在作战间隙写出来的驰名中外的处女作《高玉宝》在中国已有7种文字出版,仅汉文字版本的发行量就高达500多万册。据不完全统计,这部作品还被翻译成15种外国文字在不同的国家出版,光是日本就出了3个版本。

“高玉宝小朋友后来能上学了吗?”这曾是许多外国小朋友的共同牵挂。

答案是圆满的。新中国成立后,被誉为“英雄的文艺战士”的高玉宝上了中国人民大学的工农速成中学,他以惊人的毅力仅用4年的时间就学完了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毕业12年的课程,后来又用4年的时间读完了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本科。到离休前,他已经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名师级干部了。后来他又写了《高玉宝》续集,出版后同样受到了读者的欢迎。

离休后的高玉宝比在岗时还忙,除了四出巡回做报告外,还要给读者回信。90年代读者给他的来信,最多时一天达到240封。此外,他还在不断地收集材料,为未来的写作做些准备。

金敬迈:想写点对得起自己、对得起历史的东西

金敬迈笔下的小个子欧阳海恐怕是那个年代最有个性的英雄人物了,许多“文革”后期接触到《欧阳海之歌》的年轻读者在初读之下,都禁不住眼睛一亮:原来世间还有这般并不“高大全”的英雄!

这部大部头的《欧阳海之歌》金敬迈只用了28天就完成了。在这之前,他曾创作过一部话剧,浓墨重彩地塑造了一个跟上级发生矛盾的战士,题目就叫《一个战士》。在剧的结尾,事实证明,战士是对的,领导是错的。“强者胜弱者不是戏,弱者胜强者才是戏,如果总是领导对下级不对这就司空见惯了,怎么能构成戏剧冲突呢?”看得出来,金敬迈在塑造有个性的人物形象上做过许多认真的思考。

年近70岁的金敬迈退下来已经11年了。此前他在广州军区政治部创作室工作。离休之后他住在部队干休所里,生活很安定也很平静,偶尔打打桌球,更多的时间则用来忙些家务。

继《欧阳海之歌》以后,金敬迈没有再写长篇。他又回到了他的老本行,专注于话剧的创作,写了《神州风雷》、《久久草》等剧本。离休之后他还写了包括《那沉甸甸的三百元》、《南庄一老农》在内的十多篇报告文学。最近他创作的一篇报告文学题为《虎门啊虎门》,写了几个年轻的复员军人在虎门拼搏的故事,为此他还曾亲赴虎门深入采访。在报告文学写作之余,金敬迈还经常应报刊之约写一些散文随笔。不久前他为纪念国庆50周年撰写的散文《国庆啊国庆》获得了《党风》杂志颁发的特别荣誉奖,已被收入花城出版社出版的《国庆那天》一书中。此外,他还就孙子身上发现的问题,写了十多篇文章发表在老年刊物《秋光》杂志上,主要谈爷爷应该怎么当的问题。

金敬迈也有写回忆录的打算,只是还没有动笔,他是在等待合适的日子。“我想写点对得起自己、对得起历史的东西。”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。

冯德英:将来肯定还要写现在的生活

今年63岁的冯德英在那一辈的作家里要算是年轻的了,他出道很早,1954年开始写《苦菜花》的时候只有18岁,而那时他参加革命已经有5年了。

冯德英的小说写的都是山东的事情,为了便于深入生活,80年代他自己要求从北京的空军部队转业回到山东。原打算一心一意地从事专业写作,但省里的领导坚持要他担负一些文艺领导工作,于是他先后出任了济南市文联主席,山东省作协主席、党组书记,同时还兼任省作协的刊物《时代文学》和济南市文学杂志《泉城文艺》的主编。由于社会活动太多,冯德英只能利用业余时间进行写作。1994年,为了集中精力从事创作,他主动辞掉了上述职务,在青岛安了一个家。目前他是省文联的名誉主席和青岛市的政协副主席。

年轻时,冯德英写东西很快,基本上每天都能写上万字,最少也有五六千字,随着年龄的增长,速度开始慢了下来,现在每天能写两三千字。

“文革”之前,他写的“三花”系列共三部四本,即《苦菜花》、《迎春花》和《山菊花》上、下;“文革”后,他开始创作一个新的系列——“大地与鲜花”,也打算写三部四本。前两部《染血的土地》、《晴朗的天空》已经出版,每部40万字,写的是五六十年代的生活。第三部准备写“文革”期间的事,分上下两册,预计80万字。上册初稿已经出来了,但题目想了好几个,还没最后拿定主意。

这个系列尚未完稿,冯德英已经有了将来的打算。他说:“我经常下去跑,保持和人民群众的联系,因为我将来肯定还要写现在的生活。”尽管有出版社约他写回忆录,但他还没有这方面的计划,“我感到还早呢。”他这样告诉对方。

冯德英是个念旧的人,他那部为劳苦大众树碑立传的处女作《苦菜花》是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的,几十年来,他与这家出版社的编辑建立了深厚的友情,每有新作,都是交与他们出版。

冯德英的爱人也是作家,现在在青岛日报文艺部工作,家里的事情都是她管,可以说是里里外外一把手,这也是冯德英能够安于创作的重要原因之一。今年63岁的冯德英在那一辈的作家里要算是年轻的了,他出道很早,1954年开始写《苦菜花》的时候只有18岁,而那时他参加革命已经有5年了。

冯德英的小说写的都是山东的事情,为了便于深入生活,80年代他自己要求从北京的空军部队转业回到山东。原打算一心一意地从事专业写作,但省里的领导坚持要他担负一些文艺领导工作,于是他先后出任了济南市文联主席,山东省作协主席、党组书记,同时还兼任省作协的刊物《时代文学》和济南市文学杂志《泉城文艺》的主编。由于社会活动太多,冯德英只能利用业余时间进行写作。1994年,为了集中精力从事创作,他主动辞掉了上述职务,在青岛安了一个家。目前他是省文联的名誉主席和青岛市的政协副主席。

年轻时,冯德英写东西很快,基本上每天都能写上万字,最少也有五六千字,随着年龄的增长,速度开始慢了下来,现在每天能写两三千字。

“文革”之前,他写的“三花”系列共三部四本,即《苦菜花》、《迎春花》和《山菊花》上、下;“文革”后,他开始创作一个新的系列———“大地与鲜花”,也打算写三部四本。前两部《染血的土地》、《晴朗的天空》已经出版,每部40万字,写的是五六十年代的生活。第三部准备写“文革”期间的事,分上下两册,预计80万字。上册初稿已经出来了,但题目想了好几个,还没最后拿定主意。

这个系列尚未完稿,冯德英已经有了将来的打算。他说:“我经常下去跑,保持和人民群众的联系,因为我将来肯定还要写现在的生活。”尽管有出版社约他写回忆录,但他还没有这方面的计划,“我感到还早呢。”他这样告诉对方。

冯德英是个念旧的人,他那部为劳苦大众树碑立传的处女作《苦菜花》是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的,几十年来,他与这家出版社的编辑建立了深厚的友情,每有新作,都是交与他们出版。

冯德英的爱人也是作家,现在在青岛日报文艺部工作,家里的事情都是她管,可以说是里里外外一把手,这也是冯德英能够安于创作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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